第44章
心病,也许,是陈涣之本人。 曲疏月不想再因为他患得患失,总是一副被辜负、被亏欠的样子。 可陈涣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,她一点表示也没有,他又能认真亏欠她什么呢? 既然是暗恋,一场愿赌服输的较量,哪儿来的公平好讲? 从前只是做同桌,曲疏月就不止一次私心里觉得,这个站在主席台上,光芒万丈的傻小子是属于自己的。 没有任何道理可言,就因为她近水楼台。 因为陈涣之和别的女生都不说话,只跟她讲题,只开她玩笑,就让曲疏月生出这样的痴心妄想。 也不去深究,其实他不过是懒得,懒得结交那么多同学,懒得维系友谊。 如今成了正头夫妻,曲疏月怕自己老毛病又犯了,总想将他占为己有。 想想看哪,在联姻里搞这一套,多没轻没重,多令人生厌。 说到底,被陈涣之看轻,是曲疏月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。 陈云赓拿起公筷,给她搛了一筷子鲈鱼:“小月真是懂事,来,尝尝看。” 吃完午饭,曲疏月搀着陈云赓在院子里散步消食,陪着说了一阵话。 陈涣之跟在后面,隔了一臂的距离,慢腾腾的跟着。 元伯笑着说:“涣之,娶了媳妇儿以后,你地位大不如前啊,说话的份都没有了。” “哪还敢谈什么地位?”陈涣之看着前边亲昵的爷孙,装作怨声载道,“还有口饭给我吃,就是爷爷发慈悲了。” 等到保健医生过来,催陈云赓去午休,陈涣之才带着曲疏月告辞。 元伯送他们出去,陈涣之开了车门,把曲疏月让上副驾,她笑着挥手:“元伯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