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月前,已暗中派亲兵护送宗室和女眷去了永安。

    有了共同的利益和目的,陈霂对元南聿的态度,较开始几日客气了许多。只是两人独处时,陈霂炽热且放肆的目光总刺的元南聿浑身难受。

    入夜后,陈霂在营中设宴,一早派人将元南聿请了过来。

    一场酒宴之后,两军将领陆续散去,元南聿酒量不过尔尔,他又面薄,架不住诸位将军频繁劝酒,便敞开了酒量喝,这会儿已经开始脚下发软。

    陈霂屏退左右,亲自上前扶他:“你酒量不好,早劝你少喝些,偏要喝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元南聿面色酡红,醉的迷迷蒙蒙,没有了平日半分端整严肃的样子,他起身一晃,扶案勉强稳住身子,冲陈霂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陈霂喉头滚动,咽了口唾沫,探身说道:“今日醉的这么厉害,就在这里歇息,等明日再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我今夜必须回营。”元南聿一听这话,一抬手甩开了陈霂,冲外面喝道:“速将我的马牵来!”

    见他喝醉了还这般警觉,陈霂恼恨之余又觉可笑:“怎么?你就这么怕我?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!”元南聿双目倒竖,“我还怕你个黄口小儿?”

    他因醉酒,说话有些含混不清,涨红着一张俊脸,半眯着的鹿眼湿漉漉一片,明明是杀伐四方的武将,此刻却显得单纯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