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入王府
是却意外暖和。 江晚下意识抬手,被他一把拽起身,力道不重但却很稳,将她扶到唯一还算平整的木凳上。 他没有多问,反而从背上的旧布包里掏出个粗陶小壶,拔开塞子往地上的土灶里添了几块干硬的牛粪饼,又摸出火石敲燃。 “这是煨好的姜汤,先喝了。”他把陶壶递过来,壶身带着余温,姜汤辛辣的暖意滑过喉咙,瞬间驱散了几分麻木。 江晚含着泪问:“你是谁?” 他正往灶里添枯枝,闻言头也没抬:“护卫沈诀,奉命巡查西跨院。”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。 江晚有些急了声音带着冻后的沙哑,却充满了真切的感激:“这份恩情,江晚记在心里。日后若有机会,定当报答。” 话音落,他已直起身,脚步轻捷地迈向门口,没再多看一眼,只留下满室渐起的暖意和江晚眼底的感激。 沈诀独白 报答?这王府里,最不值钱的是恩情,最危险的是记挂。 我本不该多事,奉命巡查西跨院,只需确认无人擅闯便罢,何必停下来生火、递姜汤? 可瞥见她冻得青紫的唇,攥着薄被发抖的模样,就想起那年外出执行任务在钱塘画舫会,她穿着浅碧罗裙立在船舷,手里捏着半幅未竟的荷画,被寻衅的纨绔刁难着要她当场作画。 可她却不慌不忙,以江水为墨、柳枝为笔,在船板上勾勒出清风荷影,眼底满是从容与自信。 那一刻,江风拂动她的裙裾,也吹动了我的少年的心事...